《阮清温叙沈雨》小说大结局在线阅读 时间与灰尽小说阅读

2025-09-23 18:54:02   100人浏览

第1章:不速之客下午三点十七分,阳光斜斜地切过百叶窗,

在阮清办公桌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。她刚结束一场持续两小时的跨国会议,

蓝牙耳机还挂在耳侧,指尖悬在键盘上,正准备给伦敦的合作方发一封确认邮件。

玻璃门被“砰”地一声推开时,她甚至以为是快递员送错了文件。来人身形单薄,

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米白色风衣,领口沾着点不易察觉的灰尘。她站在门口喘着气,

眼睛红红的,像刚哭过一场,目光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扫了一圈,最后精准地落在阮清身上。

那眼神很复杂,有怨恨,有恐惧,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,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。

“阮清?”她的声音发颤,带着不确定的试探。阮清摘下耳机,指尖从键盘上移开,

身体微微后倾,靠在椅背上。她认得这个人——沈雨,温叙的妻子。

十年前在大学毕业典礼上见过一面,那时沈雨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学妹,

怯生生地跟在温叙身后,递水时手指都会紧张地蜷缩。十年过去,她变了很多,

眉眼间多了些生活的刻痕,只是那份藏不住的怯懦,还残留在说话的尾音里。“有事吗?

”阮清的语气很平静,听不出多余的情绪。她按下电脑的暂停键,屏幕上的文档瞬间暗下去,

露出桌面背景——一片空旷的伦敦街景,雨天,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映着路灯的光。

沈雨没回答,径直走到办公桌前,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“啪”地拍在桌面上。

纸张边缘有些发皱,像是被反复攥过,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,

但“癌症诊断书”几个黑体字依然清晰刺眼。“你看。”沈雨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,

她抬起手,似乎想指着诊断书上的某个地方,指尖却在半空中晃了晃,最终无力地垂下,

“医生说,可能只剩下半年了。”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送风声。

阮清的目光在诊断书上停留了三秒,又抬眼看向沈雨。她的脸色确实不好,

苍白里透着一种病态的蜡黄,眼下的乌青很重,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“抱歉。

”阮清说,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,“需要帮忙的话,可以……”“帮忙?

”沈雨突然提高了音量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,“你怎么帮?你能把健康还给我吗?

还是说,你想趁这个时候,把温叙抢走?”最后一句话像颗小石子,投进平静的湖面,

激起细碎的涟漪。阮清没动,只是看着她,等着她继续说下去。沈雨像是被她的平静激怒了,

突然伸手拉开自己的包,从里面翻出一部手机,点开相册,然后把屏幕怼到阮清面前。

照片拍的是一个抽屉内部,角落里锁着一个深蓝色的笔记本,

封面上印着伦敦大学的校徽——那是阮清大学时的日记本,她出国前落在了温叙的出租屋里,

以为早就被扔掉了。“看见了吗?”沈雨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又透着一股胜利者的得意,

“温叙的书房抽屉里,还锁着你的东西!他昨天晚上说梦话,喊的还是你的名字!阮清,

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你回国根本不是为了工作,就是为了他,对不对?

”阮清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落在沈雨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。

她想起三天前在公司的项目对接会上,第一次见到温叙的情景。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,

比十年前成熟了不少,鬓角甚至有了几根不易察觉的白发。他作为合作方的负责人发言时,

目光扫过她的位置,停顿了半秒,然后迅速移开,像是在躲避什么。散会后,

他在走廊里叫住她,说“好久不见”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

眼底却蒙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。“我回国,是因为公司的亚太区总部设在这里。

”阮清拿起桌上的水杯,倒了半杯温水,推到沈雨面前,“至于温叙……他是你的丈夫,

你们的事,我没兴趣插手。”“没兴趣?”沈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她一把推开水杯,

水洒出来,在桌面上漫开,浸湿了那张诊断书的边缘,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。

“没兴趣你会接受这个项目?没兴趣你会出现在我们同学的聚会上?阮清,你别装了!

你就是忘不了他,你想看着我死,然后取而代之!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眼泪掉得更凶了,

肩膀一抽一抽的,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。阮清看着她,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,

她也是这样,坐在温叙的出租屋里哭,问他能不能等自己几年,等她读完研就回来。

那时温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背对着她,很久才说一句:“要么留下来,要么就永远别回来。

”“沈雨。”阮清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,带着一种冷静的穿透力,“你生病,我很同情。

但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,就来这里指责我。”她顿了顿,

目光落在那张被水浸湿的诊断书上,“你的病需要好好治,你的执念,也该醒了。

”“我不醒!”沈雨突然尖叫起来,她抓起桌上的手机,胡乱地翻着,像是在找什么证据,

“他就是爱我!他跟我结婚十年了!他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卡住,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。

那是温叙的朋友圈截图,设置了“仅自己可见”,配图是十年前阮清在图书馆的侧影,

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,她正低头看书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文案只有一句话:“没说出口的再见。”沈雨的手指开始发抖,她把手机再次递到阮清面前,

泪混合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:“你看啊……你自己看啊……他连朋友圈都还藏着你的照片!

他根本就没忘记你!阮清,我求你了,我快死了,你就不能把他还给我吗?

”最后几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,几乎是哀求了。沈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身体晃了晃,

伸手扶住了桌沿才勉强站稳。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办公桌上的光影又移动了几分,

落在那张被水浸湿的诊断书上,也落在阮清平静无波的脸上。阮清没有回答。

她只是看着沈雨,看着这个被十年婚姻和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困住的女人,

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。十年前那个雨夜,她拖着行李箱离开温叙的出租屋时,从未想过,

十年后的今天,会以这样的方式,再次被卷入他的生活。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,

秘书探进头来:“阮总,下一场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。”阮清点点头,收回目光,

重新看向电脑屏幕。屏幕上的伦敦街景在昏暗的光线下,显得有些模糊。她深吸一口气,

指尖再次落在键盘上,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:“沈女士,如果你没别的事,

我要工作了。至于温叙……”她顿了顿,敲下邮件的最后一个句号,“他从不是谁的所有物。

”第2章:分叉的路标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两下,是肖冉发来的定位,附言“老地方等你,

煮了祛湿茶”。阮清盯着屏幕看了两秒,把刚打印好的项目进度表塞进文件夹,

起身时碰倒了桌角的相框——那是她去年在伦敦眼顶层拍的照片,

背景里的泰晤士河泛着细碎的光,她穿着驼色大衣,笑得没心没肺。十年了。

她指尖抚过相框边缘的磨损痕迹,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同样闷热的夏夜,

也是这样的潮湿天气,空气里飘着栀子花的甜香,

她把伦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铺在温叙出租屋的茶几上,纸张边缘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。

“九月开学。”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,抬眼时撞进温叙的目光里。

他坐在对面的藤椅上,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,眉头拧成一个结,半晌才开口:“去多久?

”“两年硕士,说不定能申到博士……”“我问你,能不能不去?”他打断她,

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碾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阮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:“你知道的,

这是我从大一开始就想去的学校。”“那我呢?”温叙猛地站起来,

藤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,“我们不是说好了,毕业就一起创业,

在大学城附近开个工作室?你走了,我一个人干吗?”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
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响亮,聒噪地撞进耳朵里。阮清看着他涨红的眼眶,

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发疼:“温叙,这不是二选一的事。我去读书,

你可以先把工作室做起来,两年很快的,我……”“就是二选一!”他提高了音量,

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,“要么你留下来,我们下个月就领证,

工作室的执照我都看好了;要么你就走,走了就别再联系——我温叙不跟人搞异地恋,

更等不起谁两年。”最后几个字像冰锥,狠狠扎进阮清心里。她盯着茶几上的录取通知书,

上面的烫金校徽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。那是她考了三次雅思,

泡了无数个图书馆才换来的机会,是她藏在日记本第一页的梦想,可温叙的话,

像一道无形的墙,把她逼到了悬崖边。“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去……”她的声音开始发颤,
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“就不能等我两年吗?哪怕一年……”“不能。”他别过头,

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语气硬得像块石头,“我耗不起。”那天晚上,他们吵了很久。

阮清哭着问他是不是从来没信过她,他红着眼吼她是不是觉得国外的月亮比较圆。

最后温叙摔门而去,带起的风掀翻了茶几上的纸巾盒,白色的纸巾散落一地,

像谁撕碎的承诺。他没看见,阮清蹲在地上捡纸巾时,眼泪一滴滴砸在录取通知书上,

晕开了“伦敦大学”四个字;更没看见,

她深夜在日记本上写:“如果他肯说一句‘我等你’,我明天就去把申请撤回来。

”“想什么呢?脸都白了。”肖冉的声音把阮清拉回现实。她已经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,

面前的祛湿茶冒着热气,肖冉正用小勺搅着杯子里的冰美式,眼神里带着点担忧。

阮清把沈雨下午来办公室的事简单说了说,没提诊断书,也没说那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,

只说沈雨觉得她回国是为了温叙。“放她的屁!”肖冉“啪”地把勺子拍在桌上,

引来邻座的侧目,“当年要不是她天天在温叙面前吹耳边风,说你在伦敦交了个富二代男友,

温叙能那么决绝地跟你断联?现在倒好,自己作得快把日子过散了,倒想往你身上泼脏水?

”阮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底的涩。

她确实在伦敦认识了一个做金融的男生,是合作项目的伙伴,两人吃过几次饭,

被同系的中国留学生拍了照发在朋友圈,配文“阮清的新男友?”。她当时忙着写论文,

没在意这些流言,没想到会被沈雨当作攻击她的武器。“温叙也信了?”她轻声问,
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。肖冉嗤笑一声:“他?他那时正跟沈雨打得火热呢。

你走后的第三个月,就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他们的合照了,

沈雨那时候还在朋友圈发‘得偿所愿’,配图是温叙送的项链——跟你丢在他那儿的那条,

款式几乎一模一样。”阮清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。她想起那条项链,

是温叙用第一笔**稿费买的,银质的,上面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。

她出国前收拾行李时找不到了,以为是落在哪个角落,原来……“对了,

”肖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“你知道温叙现在在哪个公司吗?”阮清摇摇头。“盛世科技,

市场部总监。”肖冉的语气带着点嘲讽,“巧的是,十年前,他们公司给你发过offer,

你当时为了等伦敦的消息,把那封邮件拖进了垃圾箱。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

霓虹灯次第亮起,映在玻璃上,模糊了阮清的侧脸。

她忽然想起十年前收到盛世科技offer的那天,温叙正趴在桌上画工作室的设计图,

阳光落在他的发顶上,毛茸茸的。她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,说:“你看,就算我不去伦敦,

我们也有退路呀。”那时他笑着转过身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:“傻瓜,我们不需要退路。

”原来不是不需要,只是他的退路里,从没想过要等她。“他昨天给我发消息了。

”阮清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“问我周末有没有空,想跟我聊聊。”肖冉挑眉:“聊什么?

聊他当年有多眼瞎,还是聊他现在有多后悔?”阮清没回答。她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灯,

像一串流动的星河。十年前离开这座城市时,她坐在出租车里,看着越来越远的校门,

心里默念着“温叙,等我回来”。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,

却发现一切都变了——他成了别人的丈夫,她成了他口中“需要保持距离”的合作方,

那些曾经以为牢不可破的誓言,早就被时间冲刷得没了痕迹。手机又震动了一下,

是温叙发来的消息:“阮清,关于沈雨今天的事,我很抱歉。周末出来见一面吧,

我想跟你解释。”阮清盯着屏幕上的“解释”两个字,看了很久。

解释他为什么留着她的日记本?解释他为什么在朋友圈藏着她的照片?还是解释,

当年他那句“要么留下,要么别见”,其实藏着别的意思?她忽然觉得很累。

就像走了很长的路,终于走到了岔路口,却发现无论选哪条,都回不到最初的起点。

“不回了。”她按下锁屏键,把手机塞进包里,抬头对肖冉笑了笑,“下周项目评审会,

我得回去准备材料。”肖冉点点头,结了账,跟她一起走出咖啡馆。晚风带着点凉意,

吹起阮清的长发。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很圆,像十年前那个争吵的夜晚。

“其实沈雨也挺可怜的。”快到地铁站时,阮清忽然说。

肖冉嗤之以鼻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阮清没再说话。

她只是想起沈雨下午哭着说“我快死了”时的样子,想起那张被水浸湿的诊断书,

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。或许沈雨说得对,温叙从来没忘记过她,但那又怎么样呢?

十年的时间,足够让很多事情变得面目全非,包括爱情,

包括他们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的彼此。地铁来了,带着呼啸的风。阮清走进车厢,

在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车窗外,盛世科技的大楼一闪而过,顶层的灯光亮着,像一颗沉默的星。

她拿出手机,点开与温叙的对话框,输入“周末没时间,项目忙”,想了想,又删掉,

换成“有事工作时间联系吧,私事不必了”。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,地铁正好钻进隧道,

窗外的光亮瞬间被黑暗吞噬,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,温叙摔门而去后,

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,看着那盏忽明忽暗的台灯,心里一片漆黑。有些分叉口,

一旦选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第3章:重逢的宴席周五傍晚的晚风裹着夏末的余温,

吹得餐厅外的灯笼串轻轻摇晃。阮清站在“老地方”菜馆的木牌下,

看肖冉从出租车里探出头冲她挥手,忽然想起大学时,她们总在考试周逃晚自习来这儿,

点一份麻婆豆腐配两碗米饭,能叽叽喳喳聊到打烊。“发什么呆?”肖冉过来挽住她的胳膊,

指尖戳了戳她的胳膊肘,“别告诉我你怂了,温叙那点出息,还能吃了你?

”阮清推开玻璃门,菜香混着米酒的甜气扑面而来。靠窗的圆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,

温叙背对着门口,穿着件浅灰色的Polo衫,

肩膀比十年前宽厚了些;他旁边的沈雨穿了条碎花连衣裙,脸色依旧苍白,但化了淡妆,

头发梳得整整齐齐;而斜对面的陆瑶,正对着镜子涂口红,看见她们进来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“哟,大名人可算来了。”陆瑶把口红塞回包里,语气里的嘲讽像撒了把碎玻璃,

“我还以为阮总现在只去米其林,瞧不上我们这种苍蝇馆子呢。”肖冉正要回嘴,

被阮清按住了。她拉开椅子坐下,目光平静地扫过桌面:“毕业那年散伙饭就在这儿吃的,

我记得你当时喝多了,抱着温叙的胳膊哭,说‘就算做备胎也愿意’。

”陆瑶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。温叙轻咳一声,打破了僵局:“服务员,

再加个松鼠鳜鱼,阮清以前爱吃这个。”“不用了。”阮清翻开菜单,“我对河鲜过敏,

忘了?”空气顿了顿。温叙的手僵在半空,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,

指尖在桌布上无意识地划着圈。沈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笑着打圆场: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

十年了,好多事都记不清了。”“有些人记不清,有些人倒是记得挺牢。

”肖冉把菜单往桌上一拍,点了几个重辣的菜,特意冲服务员喊,“多放麻,越麻越好,

就有人喜欢装蒜,得用麻味醒醒神。”菜很快上齐了。红油翻滚的毛血旺,

滋滋冒热气的回锅肉,还有陆瑶点名要的酸汤肥牛,几乎把圆桌占满了。温叙拿起酒瓶,

想给阮清倒酒,沈雨抢先一步按住了瓶口:“她刚回国,肯定不适应这边的酒,

我给她点了果汁。”“是吗?”肖冉拿起酒瓶,直接往阮清杯里倒了半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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